《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隐喻主题探究

电影文学 / 2017年07月27日 16:05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剧照-无解的主题关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摘要]加拿大当代小说家扬·马特尔的成名作《少年Pi的奇幻漂流》自问世以来,受到了广泛关注和赞誉。结合犹太教喀巴拉神秘主义神学代表以撒·卢里亚所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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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剧照-无解的主题关于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摘 要] 加拿大当代小说家扬·马特尔的成名作《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自问世以来,受到了广泛关注和赞誉。结合犹太教喀巴拉神秘主义神学代表以撒·卢里亚所提出的“回归”概念,从故事中诸多隐喻象征入手,对小说的隐喻主题进行分析。 探讨了少年派宗教信仰的真实意义, 揭示了存在于人内心中的“神性”才是指引派脱离兽性,重返人类社会的上帝。奇幻漂流亦是一次深入人灵魂深处的探求自我的精神航行。

[关键词] 双重叙事;隐喻主题;回归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加拿大作家扬·马特尔2001年的作品, 出版后先后荣获了6项国际大奖,包括2002年英国文坛最高荣誉“布克奖”、2003年南非波克奖、2004年德国出版界最高荣誉“德国图书奖”等。许多作家、报刊及评论家给予其高度的评价:马特尔用令人炫目的手法表达了前所未见的题材!——英国《周日邮报》。 2012年,李安根据此书改编的同名电影全球票房突破4亿5 000万美元,并获得了11项奥斯卡提名且一举摘得四项奥斯卡大奖。

故事描述印度男孩派与一只名为理查德·帕克成年孟加拉虎在太平洋上历时227天的生存历险故事。 在第一部分,扬·马特尔用长达93页的篇幅为第二部分的海上生存做了铺垫:少年派在父亲所经营的庞第皆瑞动物园里阳光灿烂的童年,以及他在印度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之间跳跃。派之后所需要的武器从他的日常生活中一一获得,如:马马纪教他学会游泳、 自家动物园中所学得的知识、宗教的启蒙与天马行空的探索。 在第二部分,派的人生出现转折:全家移民加拿大, 而后发生船难,派也开始了他的奇幻漂流。 同上救生船的幸存者除了派,还有一匹斑马、一只鬣狗、一只猩猩以及一头孟加拉虎。在这个漂流探险故事即将结束时,作者在全书的最后20页又呈现了另一个故事版本。 在第二个故事中,动物角色换做了人:水手就是斑马,他母亲就是猩猩,厨师就是恶狗,这意味着派就是老虎! 救生艇上的人们在绝望中自相残杀,对血淋淋的屠杀场面的细致描写让人觉得难以接受。[1]“如果没有第二个故事,这本小说写得再好,电影拍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一流的大海求生的故事”。然而第二个故事让大海求生不那么简单。它一下过渡到试探人心可以抵达的边疆。[2]书中第三部分中的派在念多伦多大学时主修了宗教和动物学,看似毫不相关的两个专业与他少年时期的生活和海上漂流息息相关。派的性格调性以及人生所关注的话题一直就是动物和宗教,此二者形成了派的独特宇宙。作者所呈现出的这两个相互印证又截然不同的故事因为故事角色的改变而阐述了不同的主题。[3]

双重叙事主题作为一种叙事策略应用于很多文学及电影作品中。 如宫崎骏的巅峰之作《千与千寻》。该影片借用大量隐喻折射当今的社会现实,蕴涵深厚的人文情感和理想诉求。冷静观察个体在现实背景下的命运沉浮,思考人与人、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深刻揭示了人情的淡漠以及现实的冷酷,构建了“迷失和回归”的隐喻主题。[4]

在《肖申克的救赎》中,用高墙围起来的Shawshank监狱代表的是一个“体制化”的牢笼。 任何一种组织、制度、社会都可以视为Shawshank的缩影,社会就是在体制化和反抗体制化的循环中不断前进。[5]

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人性的复杂在极端的小背景下被无限放大激化。而正是这两个版本的冲突与一致,使得这本书充满了复杂深刻的哲学解读:理性,欲望,宗教,弗洛伊德的“自我”“本我”,科学,人的本质等。

原著的精彩之处, 就在于毫不隐瞒地说出了两个故事在主干上的呼应, 但对细节上的隐喻却讳莫如深。而当这些细节变成具象化的画面时,隐喻的符号就更加盘根错节,而答案就像无理数π一样无穷无尽。

一、 印度——故事背景的隐喻含义

故事的灵感来自于作者在印度的旅行见闻。扬·马特尔20世纪90年代中期第一次来到印度,进行了一次6个月的徒步旅行。这个国家令人眼花缭乱, 它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历史文化,处处充满了大自然的召唤。 在印度,有超过300多种语言,几十种不同族群的人生活在一起,摩肩接踵,世界上几乎存在的宗教都可以在这个国度中找到踪迹,印度宗教之间的纷争与冲突不断发生,其中主要是印度教与伊斯兰教、锡克教、基督教等之间的冲突。如此种种造就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多元化国家。这样一个多语言、多民族、多宗教的国家中的每一个人,竟然由于某种原因,能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不仅如此,这个国度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主国家。长期以来,在这片土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故事,这样一个国度自然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自然、政治、工业、宗教、种族、冲突等因素俨然构成了一个浓缩的世界。正因如此,作者将故事发生的背景地点设置在印度。

二、大海——隐喻世界的构建、

原始空间中的自我探求 16岁的派乘坐一艘名为“齐姆楚姆”(Tsimtsum)的货轮驶往加拿大, “齐姆楚姆”是由16 世纪的犹太教喀巴拉神秘主义神学的晚期重要代表以撒·卢里亚所提出的。 Tsimtsum意为“回归”, 是卢里亚宇宙论学说中的核心概念。[6]卢里亚的理论中即建立在“回归”的学说上, 这是在整个喀巴拉历史上提出过的最令人惊异、影响最深远的概念之一。“回归”(Tsimtsum)原意是“集中”或“缩小”,后译为“后退”或“退却”。卢里亚认为,神为了更好地理解自身被迫放弃自身中的一部分,为世界让出空间,一种神秘的原始空间。上帝的收缩过程使宇宙的存在成为可能并因此而创造这一世界。 因此神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要 “回归”, 即创造一个他不在场的原始的空间, 在那里他可以同时通过自我启示和创造将其填满,使除了神之外的其他物体亦可以生存,是一种倒退的运动,退守自身、退入自身,是相反的收敛。 显示在固定形象中的上帝被更深地退入自己存在的底层的上帝所替代。上帝的退出是为了在创造和启示的行动中再回来,因此在第二次行动中,上帝才放出一道他的光,开始他的启示,或者说是作为创造之神在他自己创造的原始空间中展开。 所以,每一新神谕的流溢和显现,都是以一次回归和收敛为先导。第一个举动Tsimtsum(回归)表示否定的行为和限制;然后第二道光从“无限者”的本质中给混沌带来秩序, 启动了宇宙进程, 区分隐藏的元素并把它们铸入新的形式。 喀巴拉信徒称为hithpashtuth和histalkuth——不断地相互影响和被影响。就像人要通过吸和呼的双重过程才能生存, 一个过程如果没有另一个就不可理解。因此,归根结底,在第一次行动中(hithpashtuth), 上帝作为固定形式上的神退出他所创造的原始世界,所有恶的根源已潜在于Tsimtsum之中, 而在第二次行动中(histalkuth), 上帝通过启示归来,给混沌的原始空间重新带来秩序。

轮船沉没的那晚, 派在夜晚熟睡时惊醒,“通常我会接着睡。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起来了”[7]111。书中称之为 “beckon”( 召唤 )。 他打开舱门,外面风雨交加,船要沉了,派被抛到了救生艇上。 之后,黑夜过去,雨也停了[7]112-119。整个过程与婴儿的生产过程惊人地相似。 派被推入了大海这片原始空间, 亦是一个奇幻的世界,[8]在这个原始空间中, 险恶无比、变幻莫测的太平洋带来风浪、烈日、 暴雨、 鲨鱼……每一样都意味着死亡, 但同时也为派带来了食物、 淡水以及将他带回大陆的洋流。在李安的镜头下,太平洋的洋面像是一面闪光的镜子,蓝色的天空清晰地倒映在水中,使得派既像处于水下又像坐于云端另一个世界。

我低头看看海水,吃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只匆匆一眼,我便发现大海是座城市。在颜色深暗、清澈透明、点缓着几百万发出亮光的微小的浮游生物的水里,鱼儿好像卡车、公共汽车、小汽车、自行车和行人在疯狂疾驰,同时无疑在互相鸣响喇叭,大叫大喊。我出神地看着这城市的喧闹,就像一个人在热气球上观察一座城市。这是一幅令人惊叹、使人敬畏的景象。东京在上下班高峰时期时一定就是这幅景象。

“齐姆楚姆”号的这一隐喻意义深刻地关系到小说情节的发展和主题的揭示。 正如神要收缩自身以创造世界,“齐姆楚姆”货船亦回归于大海并无缘无故地沉没了,将少年派置身于这个神创造的原始空间。派的漂流由一开始的地理上的旅行转变为一种精神意义上的航行, 这是一段直入他灵魂深处的喻意深刻的航行,宛如进入了另一个探索自我的空间。

三、人类神性的探求——隐喻主题

(一)Hithpashtuth(第一次行动)——兽性与人性的平衡

派的童年时期,父亲曾让他目睹了老虎吃掉山羊的整个过程, 教育他不要把手从笼子栏杆伸进去摸漂亮的橘黄色毛。但是, 他也清晰地记得动物园售票处旁边的墙上,父亲用鲜红的字写着:“你们知道动物园里最危险的动物是什么吗?” 一支箭头指向一道小小的帘子。许多只急切好奇的手去拉开帘子, 帘子后面是一面镜子。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才是“最危险的” 动物,拥有拯救或毁灭的力量。海难发生时,船上的动物四处逃窜,派曾大喊:谁打开了动物的笼子?其实并没有人打开笼子,当人类遇到危险时,体内的动物本能或者说人性的恶自觉地从理性与自我的掩盖下逃逸出来。人兽性的一面慢慢强大起来, 就像自然界的动物一样, 存活下去成为他们惟一的目标。[8]在这个隔绝的世界中, 人类的科技和文明同样消失殆尽, 一切回归到原始的状态。

在漂流的初期,派面对着那只凶猛的孟加拉虎,恐惧占据了他整个心灵。 他精心计划七种方案要将老虎杀死, 但当他有机会杀死老虎时(不让老虎上船,淹死老虎),他最终并没有那样做, 而是成功地驯化了猛虎,实现了和老虎的和谐共处。 兽性曾让派恐惧、自责, 影片中派曾几次对着天空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抛弃了之前的道德标准和信仰,为了生存而放下一切, 在和猛虎的较量中潜伏于心中的兽性被唤醒。 但他却又不能失去这个伙伴, 因为没有老虎派也不可能生存下来。 他最终接纳了自己兽性的一面,平衡了兽性和人性的冲突,学会与之相处。

(二)Histalkuth(第二次行动)——人性到神性的升华

在227天的海上漂流中,理查德·帕克所代表的派的兽性并不是他的惟一陪伴者,一直跟随着派的还有他的神。

“在这样的时刻,我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我会摸着用衬衫碎片做的包头巾大声说:这是上帝的帽子!我会拍着自己的裤子大声说:这是上帝的衣服。我会指着理查德·帕克大声说:这是上帝的猫!我会指着救生艇大声说:这是上帝的方舟!”

虽然说近百年来的科学发展已经超越了以往整个人类历史的积累,但科学从来都无法进入到人的思想中。无限向外的扩延与无法抵达自己内部的恐慌会让人求助于神佛的指引。

少年时期的派信仰多种宗教,认为“所有宗教都是真实的”, 表明自己“只是想热爱上帝”。但父亲告诉他“什么都信等于什么都不信” [7]。在小说中有一段描述了三位智者的相遇:神父、伊玛目和梵学家, 他们分别代表基督教、伊斯兰教和印度教。为了争夺派这个教徒,为了保卫各自的“上帝”,他们不惜恶言攻击其他教派,并宣称自己的宗教是最好的,自己的神是最英明的。派认为这些人“思想狭隘”, 很多人的信仰仅限于对形式的追求,认为一个人只能对一种宗教虔诚。但他们只是拘泥于形式上的虔诚和敬仰,宗教不仅仅是礼仪和仪式,更重要的是礼仪和仪式所象征的意义。[9]“真正需要护卫的,不是外在的上帝,而是内在的。”[7]86

这些人( 信仰者) 从因为患了麻风病而变得畸形、正在乞讨的寡妇身边走过, 从住在大街上、衣衫褴褛的孩子身边走过, 他们想: 一切如常。他们不知道, 他们应该关注那些生活艰难的人们, 而不是形式上的上帝。[7]78

当派一次次地被命运抛入绝望,当电影中暴风雨来袭之时,派朝天怒吼“上帝,你剥夺了我一切,你还想怎样”时,大家期待的是全能的上帝,他将拯救人类于苦难之中。但这样的上帝却从未出现。如果以这样的标准去衡量这个“让人相信上帝的故事”, 似乎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虽然小说中全能上帝从未出现但派的“上帝”却无时无刻不与少年同在。 派的故事让我们信仰的上帝不是基督教的耶稣,不是印度教的毗湿奴,也不是伊斯兰教的安拉,而是超越一切狭隘主义与其教义的存在于人内心的神性。

扬·马特尔追随了近一个世纪以来神学的潮流,放弃了全能神的观念。派能够从227天的海上漂流中生还,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博爱和善良。人性中已被赋予希望、爱、勇气等神性,因此他能够不断地从绝望中看到希望,于苦难中探寻快乐,始终热爱着这个美妙的世界,不肯放弃希望,不愿死亡,依靠自己的坚强和智慧活了下来。 正如派所说的:“孤独开始了。 我求助于上帝, 我活了下来。”这位上帝既不是善的创造者,也不是现实的创造者,甚至不是可能性的提供者, 他只赋予意义。 派所信仰的神是存在于人心中的神性,在现实中引导人类的无形的神。 它既独立于人类,又是人类的一部分。人类在很多时候抛弃了他,却又在经历一切之后接受他的指引,渡向脱离兽性的彼岸。

卢里亚的“回归”理论认为,在第二次行动中,上帝放出一道他的光,开始他的启示并在他自己所创造的原始空间中展开。 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派看见了穿过乌云划破天空的闪电, 他不畏惊涛骇浪, 兴奋无比, 高呼神迹并极力要向老虎展示。 他想让理查德·帕克——那只老虎也看到这一切。 但老虎畏惧不前, 充满恐惧地蜷缩在船的角落里。 最终派为理查德·帕克盖上了帆布, 让他躲避在阴影当中。这里的神迹是派神性(自性化)的唤起,他了解理查德·帕克的惧怕,自我的派将兽性的老虎怜悯地掩盖起来,转身坦然接受神迹的降临。在最关键的时刻, 派受到内心神性的指引,从狐獴成群的食人岛上幡然醒悟, 毅然决定离开这个看似天堂却暗藏杀机的地方。 当派在墨西哥最终获救时, 猛虎从他身边轻轻迈过,没有告别,没有挽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丛林之中。 那只曾经帮助派活下来的猛虎悄然消失,当他回归人类社会时,潜伏于派内心的兽性也在神性的指引下被人性所取代。

猛虎、少年、上帝三者所代表的兽性、人性和神性这三者是共生的 ,共同存在于派的内心世界,人内心中所蕴藏着的丰富宇宙, 就好像在印度教黑天神张开了的嘴里,所看到的那深邃而无穷的宇宙一样。派的名字是一个很巧妙的隐喻, 他原名叫派西尼·莫利托·帕特尔, 其中派西尼是法语 “游泳池”的意思,而莫利托是巴黎一座“神仙也会喜欢在里面游泳的”游泳池的名字。莫利托游泳池就是“上帝的游泳池”。派本身何尝不是另外一片上帝所创造的太平洋, 海难后派亦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在这座“上帝的游泳池”中,兽性、人性、神性三者彼此斗争又彼此平衡,缺少任何一个便无法实现之后神性的回归。

派自身内在的突破和超越带来了由兽性到人性再到神性的升华。是不断自我突破,心理冲突,不断超越的结果。完成了信仰的存在——信仰的迷失破灭——信仰的重建这一过程。在这次奇幻漂流中,人与人类的信仰遭遇了一次奇遇,完成了一次升华。

通过派、理查德·帕克和上帝, 扬·马特尔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如何探求人的本性,寻找自我的故事。小说原名是 Life of Pi, 而并非特指的“The Life of Pi”, 是因为这个故事涉及每一个人, 每个人心中都潜藏着自己的猛虎,只不过有的还被关在动物园中,满足于舒适,野性未被唤醒;有的正和他来到变幻莫测、 暗藏杀机的太平洋,在与其较量的过程中挣扎求生;而有的已被驯服或早已消失在莽莽丛林之中。[10]

[参考文献]

[1] 张妍瑜.他者语境中的自我救赎——布克奖获奖小说《少年Pi的奇幻漂流》解析[J].名作欣赏,2011(15).

[2] 简芳.李安:虚构的东西反而最真实 扬·马特尔:老虎也可能是上帝[N].南方都市报,2012-11-27.

[3] 般般.太平洋、少年以及老虎——关于《少年PI的奇幻漂流》[J].少年文艺,2005(12).

[4] http://wenku.baidu.com/view/283fbce1856a561252d36f25.html.

[5] http://wenku.baidu.com/view/c07db26448d7c1c708a1451e.html.

[6] 卓然.名字里的奥秘——扬·马特尔小说《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命名探究[J].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09(01).

[7] Yann Martel.少年Pi的奇幻漂流[M].姚媛,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

[8] 张妍瑜.虚幻与真实、镜像与自我——小说《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中老虎角色分析[J].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1).

[9] 张建.《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复调艺术特色[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09).

[10] 田俊武,朱茜.《少年Pi的奇幻漂流》之主题学初探[J].译林,2007(06).

[作者简介] 石晶(1976— ),女,山东聊城人,语言学硕士,聊城大学大学外语教育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文学与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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